[乐游网导读]喜欢上古卷轴5的玩家爱它爱的越深也就越能体会到游戏本身背景的乐趣,自然有不少玩家以上古卷轴的世界观写下原创的小说了。这里我们为你们分享原创小说《朋友》,希望玩友们在游戏之后也能欣赏主题小说的乐趣。
哈由并未正面回答:“赚了足够的钱,你要干什么呢?”
“灰爪想,回家去,找什么工作没想好。”我老实交代。
“这个商队的报酬还是可以接受的。假使没有战争,是份好差事。”
“嗯。”我再度沮丧,为什么说不上来。
转天商队行进速度变快了,离开洼地道路变得平坦。车队碾过残雪,总能看见雪堆里冒出的嫩芽。不知名的鸟儿丝毫不怕我们,我找到个新乐趣,只要伸开手掌,放点野果,就有鸟儿落手上啄食。
沿途中废弃的木屋随处可见,哈由告诉我猎人喜欢用这种木屋,少数情况下避世的法师什么的会选择住野外。
“他们不嫌冷啊。”
哈由不置可否。
不久我们来到处半圆形石头建筑前。这建筑所用的石材十分巨大,不晓得如何堆砌好的。其中一面镂空,洞口大的可以过马车。味道阴森森的。
哈由说这是古诺德人的墓穴,没事不要进去。
车队停下休整,我辨认下方向,抓紧时间去收集木柴。
无奈基本上只有草和灌木,我越走越远,好容易跑到片小树林里,三两下爬上树,挥动长剑砍起树枝。
等到微微喘气,树下堆积起不少树杈,够明天用的了。我跳下树,解下绳子去捆木柴。毫无预警的,身体后侧哗啦一响,余光里一道黑色的影子刺来。我下意识举剑,只觉切中个坚硬且富弹性的东西。
狼?不对,狼没这么大。
我赶紧侧滚,右手持剑,弓下躯干,朝后退了两步。袭击他的东西一击不中,稍作停留再度冲来。
这下看清了。这家伙相当高大,全身黑毛,血红的眼睛,虽然脑袋长的类似野狼,却更难看。他的脖子比我的大腿还粗,胸膛宽阔如同一面墙壁。两脚着地,奔跑如飞。
对方仗着身形高大卯足力气抓下来。
拼了。
我双手持剑对砍,感到对方力量大我不少。这一剑只砍去他半截指头,而且对方完全不怕受伤,一爪下去另一爪接踵而至。我勉强后仰,脸上被扫到了。即使如此,我还是给打倒在地。脸颊上好似挨了狠狠一鞭,火辣辣的疼。
那怪物抓住我的腿,看意思打算直接撕了我。
我反手狠刺,剑头插进怪物爪子和他小腿间,再一挑,好悬脱了身。
三次都没能干掉对手,那怪物更加狂暴。我不含糊,弓身不退反进,另一条腿猛力后踹,踢中了他的鼻子。
预想中踢飞怪物的画面没出现,反而给他咬住了腿。万幸穿的钢甲结实,即使挣脱了。
我放弃正面攻击,不断移动位置。对方力量很强,动作相对笨拙,预先判断出他要往哪儿动,躲开是不难的。可恶,这家伙明明赤身**,那身皮太结实了,不用全力只能开个口子。
哼,慢慢耗,我不信他耐力比自己好。
当我以为掌控局面,要好好消遣,那怪物呼的跳起,攀住树干。在我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飞快跳跃于树干间。这是什么爆发力。
这下对方移动的更快了,紧跟着他从高处飞扑而下,来了记大力金刚脚。我顿时飞了。胸甲凹进去一大块,只听耳畔风声习习,擦着地面打上无数滚,后腰撞上棵大树才停住。
我来不及去疼,四爪蹬地跳起,堪堪避开下一脚。
我@#%@#¥%……¥@
我要是能开口,一定把这家伙骂个够本。
我急眼了,嗷的一嗓子跳起,一剑砍他肚子上。冒着被打中的风险,你抓我就闪,但绝不后退,有机会手里的剑死命朝他身上招呼。
这样反而占了优势,一旦贴身,对方手臂太长,不如我速度快。
我缩头,利爪从头顶挥过,我趁机提剑捅穿了他的腿。对方一个踉跄,矮了半截。拔出剑,我不会给他喘息的功夫,下一剑刺入喉管,一拽。他的喉咙毫不留情的撕开了。鲜血喷我满头,眼睛迷住了。然后尖锐的痛觉扎进手臂,想叫,忍住了。手臂要被扯掉的感觉很难形容,好比你突然不再是个活物,而是什么可以拆卸的东西。
当然了,我不是什么奇幻英雄战胜什么湮灭恶魔,天空也没有飘个雪花之类的来烘托气氛。掰开他嵌进胳膊里的手,勉强算是手吧。吐掉嘴里的血。伴随剧痛的是后怕。
这就是战斗吗?一旦开始,没有理由,没有退路,非生即死。很没形象的躺地上,我知道自个儿不是重伤,但是不愿起来。心脏持续狂跳,胃里头烧得难受。翻身趴地上吐了个一塌糊涂。
我死掉的话,他们会不会埋了我呢?假若没找到尸体,我只能留下做野狼的食物了。
吐到吐不动,我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摸索到盔甲缝隙处,努力几次扯开钢甲,吸着冷气脱下胸甲。肋骨感觉没断,后腰够呛。没任何犹豫,一大把月亮糖灌进嘴里,伴随那些血液吞下。
月亮糖发挥作用,脑子里不乱了,取而代之的是麻木。半跪地上,我扯破内衣,机械的擦去沾到的血迹。刚剑卷了刃,交给布拉德拉,他修得好。摇摇晃晃拄着长剑,原地转半天,蒙头蒙脑朝回走。其他念头找不到,我只要回去时别当众哭鼻子就好。
一拐一瘸,几乎要虚脱了,我意识到见到商队其他人了。布拉德拉呛住了,烟斗差点掉火里。哈由皱眉。
“木柴。”我呆板的松开手。
“你去巨人营地抢木柴了?搞成这副熊样。”布拉德拉说。
“灰爪,看见了,一个会飞的大头狼。”说完我两眼一翻,终于昏了。
我是隔天晚上醒的,胳膊上到处痒痒的,张开眼皮,哈由为我上着药。帐篷另一角纽盖尔细细调配药粉。我半张脸盖满软布,浑身都痛。真的是浑身,要叫不好意思,结果发出声古怪的呻吟声。
哈由那张脸毫无起伏,我呢,想做表情做不到。俩人目光相遇,我尴尬不已。
“能赶路吗?”哈由蹦出句。
赶你个大头娃娃,要不是嫌丢人,我可以马上大哭一顿,真的痛哪。哈由直直逼视,莫名其妙,我脸上就变得如此灿烂?
“我们停了一天,不走不行了。”哈由静静叙述。
这是……凉意爬上我的脖子,对啊,我们深处野外,而且是环境恶劣,远离虎人王国的野外。我们随车携带的大量食物,货物,是现成的目标。即便哈由接替我赶车,这货车可没法让伤员安心休息。这话的意味是,我能走,伤不重,那旅程继续。如果我的伤太重,缺医少药,一路颠簸,肯定撑不下去,搞不好要连累商队。真那样的话……
我不怪哈由,只怪自个身手不行。闭上眼睛,硬拉起身板,眼前发黑又怎样,伤口裂开无所谓。我还能疼。
哈由将药递给我,出去了。